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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望着青帷小轿渐行渐近,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待轿子停稳,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雨越下越大,她回到屋内,看着窗外骤雨,心中愁绪如这雨幕弥漫,随后坐在桌前,开始手中的活计。
骤雨如注,像是安陵容心中压抑的愁绪倾泄而下。
檐角铜铃被风扯动,发出碎玉般清脆却又透着几分寂寥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处境轻轻叹息。
安陵容坐在桌前,指尖轻柔地勾着金丝线,缓缓穿过色泽娇艳的合欢花瓣,那细细的针尖在温暖的烛火下,泛着清冷的寒芒,刺痛了人的眼,也如她此刻内心隐隐的不安。
院墙外忽地传来“哐当”一声陶罐碎裂的脆响,紧接着,夹杂着萧姨娘那尖锐刺耳、故意拔高的嗓音:"不过是个填房养的贱种,也配用上等蜀锦?"声音如针一般,直直地穿透了窗棂,像一把把利刃割着安陵容本就敏感的心。
宝鹊听到动静,眉头一皱,正要伸手掀帘查看,却被安陵容眼疾手快地用银剪压住了手腕。
那银色剪刀的凉意透过肌肤,让宝鹊不禁打了个寒颤,也让安陵容越发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青瓷香炉中,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腾而起,带着淡淡的沉水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烟雾缭绕间,映得少女的眉目仿佛浸在一层薄霜里,透着几分清冷与疏离,就像她此刻在这宅院里孤立无援的心境。
安陵容微微抬眸,声音清冷:"西院那位新姨娘,可是给父亲生了个儿子?"
"昨儿刚满月,听说老爷要把城南两间绸缎庄过给那小少爷......"宝鹊话音还未落,“轰”的一声,院门被粗暴地撞开。
狂风裹挟着雨水灌进屋内,像是命运的恶意侵袭,让安陵容心中一紧。
只见萧姨娘身着的绛红裙裾上沾满了黑褐色的泥浆,狼狈不堪。
她身后跟着三五个粗使婆子,吃力地抬着沉重的檀木箱笼,箱笼的缝隙里,露出半截缠金丝的婴孩襁褓,金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安陵容的双眼,让她满心愤懑。
"哟,大小姐绣花呢?"萧姨娘迈着碎步走上前,染着凤仙花的指甲轻轻划过绷架上精美的合欢纹样,眼中满是不屑,“这花样倒是新鲜,听说苏州绣娘如今都爱用孔雀羽捻线,可惜咱们松阳县......”她突然夸张地用帕子掩住口鼻,眉头紧皱,“这沉水香熏得人头疼,莫不是甄家马车经过时沾上的味儿?”此时,窗外的雨愈发猛烈,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仿佛是安陵容心中怒火的宣泄。
斜斜的雨丝如细密的针脚,从窗棂外斜打进来,落在安陵容月白的裙摆上,迅速晕开了一片深色的水痕,浸湿了布料,也像是她心中的委屈在不断蔓延。
安陵容神色平静,将绣针稳稳地扎进绷布,抬眸时,眼底似有碎冰浮动,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姨娘既知甄府车驾将至,就该约束下人莫要惊了贵客。
城南铺子的地契,总不会比选秀名册更金贵。"尽管表面镇定,但她的心却如窗外风雨中的树叶,飘摇不定。
萧姨娘脸色骤变,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叮当当”地撞在箱笼上,发出清脆的脆响,这声响在安陵容听来,却像是胜利前的序曲,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丝快意。
安陵容已转身从多宝格上取出一只精美的珐琅匣,轻轻揭开,刹那间,一股清新淡雅、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漫开来,满室生香:"这是用晨露蒸过的白芷,配上陈年龙涎香屑,姨娘拿回去给小弟弟熏衣裳最合适不过。"此时,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仿佛也在为她的反击而稍作停歇。
待那杂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宝鹊气得满脸通红,愤然扯断一根绣线,咬牙切齿道:"小姐何必忍气吞声?
那襁褓用的分明是给您裁夏衣的流光锦!"安陵容望着窗外逐渐停歇的雨,心中的阴霾也似乎随着雨滴渐渐消散。
"流光锦遇水则显暗纹,最宜在雨天穿。"安陵容将香囊举到烛火前,金线勾勒的合欢花在摇曳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缓缓舒展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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