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但身体却没有力气，动不了。
李知知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仿佛如千斤重，只剩下睫毛能勉强颤抖。
身下是坚硬冰冷的地面，腐朽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指尖能感受到厚厚的灰尘。
“怎么还不醒，你用了多少药水，别把人直接药死了。”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再等五分钟，保准醒！”
“你们看着点，我去接人。”
接人？
什么人？
李知知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似乎离她不远，还没等她仔细分辨，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吼道：“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宰了你！”
或许是这句威胁起了作用，李知知没再听到哭声，同时，随着药力的消退，她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先是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穿着一双很旧的运动鞋，脏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靠墙角缩着一个人，颤抖的身体被男人遮住了大半，但她身上衣服的款式却极其眼熟，李知知用力眨了眨眼，终于认出来那是【瓶子不睡觉】。
她身边还躺着一个门被破坏掉了的宠物航空箱，被男人一脚踩得凹下去好大一块，塑料部分碎的稀里哗啦。
【瓶子不睡觉】吓得抱住了头。
李知知也忍不住颤了一下，然后肩膀就被踹了一脚。
额角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醒了。”
叼着烟的男人掐住她的脸颊将人掰过来，吐出一口劣质烟雾，熏得李知知眼睛通红，咳嗽不止。
男人恶劣地扯出一个笑容，摩挲着手中细腻的肌肤，他还没玩过独眼的女人，这个看着就新鲜。
“放、放开！”李知知胡乱抓了把灰尘扔到那人脸上，灰尘飞进男人的眼睛，把他气得破口大骂，李知知趁机挣脱开那人的桎梏，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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