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归和攀文元很快就赶了过来，一进来，两个人间的公务员就与阴间的两位公务员打了个照面。
攀文元险些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容能看出勉强：“少观主，这么大的人物，您下次提前给我们吱个声呗。”
“坐。”云颜没有喊道童，自己移动了一下座位，“早晚要碰面，何不一次来个大的。”
长桌两边本来是一张主位对两张客位，又斜对称着两张主位与一张客位，云颜将椅子挪得靠近了点，方便沟通。
宋以归由于一直保持着对于鬼怪的好奇心，接受得比攀文元要更快一些。
他感谢了云颜，随后才说道：“我们查到他失踪前的身份是记者，当时报案的是他的同事。”
六三猛地支棱起来，记者和失踪，死亡挂上钩，就会让人瞬间有很多阴谋的猜想。
云颜不急不躁地推测道：“他估计不记得自己的死因了，如果他记得自己是被谋害的，那找到我的时候，就不会只关注自己半年还没被引渡了。”
宋以归也是这样想的，夏利太平静了，一点不像一个被害人。
“我们问了他报案的同事，关于他正在调查的是什么方面的内容，对方也不清楚，只说是夏利说的。”宋以归接着道，“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能打草惊蛇，是一个社会大案。”
“他为此还打了申请，卧底记者这种很多天不在公司都很正常，所以他同事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结果一连半个月他都没后续，消息也不回，这才报了案。”
攀文元拿出了一张特别申请单：“我们和局长申请了特别协助令，小观主，你能帮我们看一下他的死因吗？”
云颜点头，看向夏利，开始回溯他死亡那段的因果。
攀文元没看上一次的直播，还以为云颜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仪式，没想到她和普通的注视动作没什么区别，只有几不可见的金光如薄雾罩在她眼前。
云颜看完他的死因，又接连往前追溯了几段因果，这一看，脸色霎时就不同寻常阴了下来。
云颜很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生气到六三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大案，绝对是恶性大案！它毫不怀疑。
云颜眼前的金光逐渐散去，宋以归将茶杯递到她手前。
云颜接过，却没笑出来，连喝两口，二十年的养气功夫也没有压制住她的怒气。
她也是人，人就有不容触犯的底线。
宋以归和攀文元对视一眼，齐齐皱了眉，心底已经有了些猜测。
云颜寻常时脸色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但这时平淡已经被严肃和气愤压过，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对着在场人的锐意：“你们没有想错，我看到了，跨国犯罪，人口拐卖，器官交易。”
夏利的死因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显而易见，无非是卧底被发现于是被灭口。
黑无常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白无常皱紧了眉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打申请让这个鬼再留一点时间。”
攀文元几乎是一刻没有等，连忙说道：“那麻烦二位鬼差大人了。”
云颜将因果线中得出来的消息悉数交给了警方，接下来就是人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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