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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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散去，两人回到楼上房中，兰濉把门一关，直接道：“她不行。”

应周刚坐下，不解文：“为何？”

兰濉扶额：“你没看出来么？那是个女子。”

应周耿直点头：“果然是女子。”

又问：“为何女子就不行？”

兰濉头疼无比，“女子如何给你开脸？”

应周给他斟了一杯茶，招呼他坐下，道：“其实我几日前便一直想问，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这个‘开脸’，究竟是何意？”

“…………”

兰濉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应周摇头，“不知。”

这人入了青楼，却连开脸是个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便跟着他上了台？兰濉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们没告诉你？”

应周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没有，怎么了？”

兰濉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找人告诉你，什么叫‘开脸’！”

应周忙点头，“你去罢，我就在这儿坐着，你快去快回。”

兰濉拂袖而去，将门甩出一声巨响。

应周不禁一抖，觉得这门约莫是替他受了无妄之灾，很想将方才出口的那句“快去快回”收回，改成“慢慢来，不用急”。

兰濉的脚步声转眼远去，应周坐在房间里，安分等人回来。

这不是他的房间，是四楼靠外的一间茶室，不设床，茶具自然是齐全的，内间里搁着一架琴，架在矮桌上。应周喝了两杯茶，有些无趣，四顾中瞥见了那琴，顿时有些手痒。

坐着也是无事可做，他起身至内间，站在矮桌前仔细端详起那琴来。好坏他看不出，但乍一看与天上的琴是一样的，应周随手拨了拨，发出清澈的响声。

拨了几下琴弦，想到了那位白衣姑娘。

不管那“开脸”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找到了龙子，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断了线索想要再找，就又要大海捞针了，今晚势必要见到那位女扮男装的白衫姑娘才行。

但方才兰濉说女子不行，那是不是就是说，今晚不会安排他们见面了？

这么一想他便待不住了，快步到门外，探了半天的头，终于喊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你可知方才楼下坐在最后头的那位白衣……公子？”

小厮歪着头想了半天，道：“噢，您说徐公子啊？”

“大概是罢……你可知他在何处？”

“徐公子今夜包了竹澜公子的场，这会儿应该在竹澜公子屋里，您有什么事？”

应周道：“可以请他来为我‘开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