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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双眼微微眯起，正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会参加这个拍卖会、和他坐在一起的又到底都是什么人的时候，就感觉“轰”的一声——哦，不要怪他用上了通感的方式来形容自己的嗅觉感受，因为实在是——
太难闻了！
那个感知能力不知怎么的突然在这个时候又自动开启了，他发现最近这个能力开启得有些太过频繁了，明明在来到异世界之前他是很难能将它发动起来的，所以这不会是哪里出了状况吧……哪怕莱茵知道这些气息并不是实际存在的气味，而自己也早就拥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他依旧放轻了呼吸，觉得鼻子快要罢工了。
能参加这场黑市拍卖会的人都非富即贵，而这些人能来这里同样也都说明他们不是什么善茬——哈，说不是善茬都算是好听的了，莱茵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不自觉的往迪克身边凑去，没办法，周围的乌烟瘴气都快实体化了，而迪克又几乎是这里唯一一个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好闻气息的人，那感觉就像垃圾堆里的一束香花似的，不向他靠拢向谁靠拢？
更何况那气息还是他最喜欢的巧克力香味。
在嗅觉的压力得到了充分缓解后，莱茵又开始将自己的听力向周围、尤其是向戈德弗利那边发散，他直觉这个家伙很有问题。其一是因为这人是一个喜欢散布超级英雄谣言的公众人物；其二是虽然其他拍客也同样很少相互交流，但绝对不会像他这样一句话都不说，明明他在电视节目中很能瞎掰的。
嗯？就当他将大半精力用在了戈德弗利的身上的时候，他的表情不禁古怪了一瞬，所幸有面具的遮挡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怎么觉得这戈德弗利身上的气息那么奇怪而又熟悉呢？上次他在感觉到这么古怪的气息的时候是遇到了谁来着？
哦，他想起来了，上次感觉到类似气息的时候，是他在复仇者联盟总部内碰巧遇到了第n次被捕的、所谓的北欧邪神洛基的时候。这就有点儿意思了，是他们中的哪些相似之处导致了这种气息上的类似呢？
如果要用几个关键词来概括洛基，莱茵大概会用“魔法侧”、“狡猾”、“蛊惑人心”、“野心勃勃”、“外星人”这几个词，或许索尔不会赞同他的观点，但是他本来就用的是一个外人、一个被觊觎了家园的地球人的角度来做出评价的。
“光荣的戈德弗利”应该会和洛基的哪些点存在相似性呢？莱茵又将自己总结的那几个关键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将“蛊惑人心”和“外星人”率先挑选了出来，不过其他词也暂不排除。
“蛊惑人心”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从他煽动民众反对正义联盟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
至于另一个关键词“外星人”，莱茵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挑出来的，并且他的根本依据来自于自己对于气息的分辨。无论是好人或是坏人，只要是人类，他们的气息肯定有一定的共通性，举个不太严谨的例子：就像鲨鱼和海虾，哪怕形状、大小、习性上都差距颇大，但同样为海洋生物，它们身上都带着一股海腥味。戈德弗利的气息中就缺少了那部分人类共通的气息，他……应该不是人类。
“……嘿，咱们是不是挨得太近了？”
迪克对他俩之间那种胳膊贴胳膊的坐姿有点儿不适应，“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在进到拍卖会内部之前，莱茵用自己的能力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个“声音通道”（就像一种隐形的土电话），他们的对话只有对方能听到，就像是在私人聊天频道里一样。
“啊？”
莱茵转过来微微低头看着他，唯一没被面具挡住的紫罗兰色双眼中透着茫然和无辜，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很好闻啊（yousmellgood.）……”
莱茵在注意到迪克的身体因为听了自己的解释而猛地僵了一下后，才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么暧昧，于是一下子从深度思考中回了神，赶紧补充到：“呃，我是说，那种气息，周围这帮人的那种气息太恶心了，你就像他们中的一股清流……抱歉啊。”
“……没事。”
迪克觉得自己可能事儿有点儿太多了，挨得近好像、大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是，和一个身高一米九往上的人坐得那么近真的很不自在的好吗！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起来了，显得哪哪都比对方小了一圈，这样是会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的！
然而迪克的小别扭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对面那个舞台样的高台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拿着话筒的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新月拍卖会现场，本月的最后一场拍卖会即将开始。今晚，在这个展台之上，大家将看到‘拍品人气榜’上排名前五的珍贵宝物——”
“我怎么听说‘尼安德特之星’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被你们这里的那个什么‘蝙蝠人’给追回了呢？”
一个嚣张的、一看就不是哥谭本地人的中年啤酒肚男人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而那个主持人显然对这种为难见惯不惯了，他态度良好的为这个中年人和其他同样在意这个消息的人做出了解答：“昨天那场事故中被蝙蝠侠取走的钻石原石确为‘尼安德特之星’，但是，却并非我们所拍卖的这枚，大家只要去尼安德特人研究中心找到负责人好好‘问问’就会发现其实‘尼安德特之星’本来就有两块儿，而且重量之差只在毫厘。当然，如果大家还不放心的话，最终得主可以在拍卖会结束后、转款前对其进行检测。”
“……所以尼安德特之星，有两块儿？”
莱茵虽然把它列入了可能性之一，但在知道它可能为最终答案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怎么回事？我明明有查过这种可能性的，但研究中心中没有任何数据显示有两块儿啊。”
迪克那带着懊恼和不解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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