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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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喷涌而出的大量灵子极度压缩聚集于手臂部位，猛地释放，在身后凝聚而成蝴蝶薄翼。小麦色的皮肤被笼罩在微醺的光芒里，盖住大部分背景。空气因为灵压的剧烈活动发出灼烧的噼啪声响。

队长级灵压疯狂飘升，周遭窒息的压迫仿佛肉眼可见---就像画笔随意打落下来充当暗影细节的细密曲线，在表面平静的假象深层却是那么杂乱动荡。

淡黄色灵压带给视觉上的冲击致使感官上对现实的接收变得模糊，光在气势上就不是一个级别，琲世瞳孔微微缩小紧紧盯着对面的四枫院夜一。只是一瞬，神经还没来得及把信息传递到大脑中枢，女人就闪现到自己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四处都是冰凉的触感所引发出来的爆炸性疼痛，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么清晰得被双耳接收。对方的拳头比之前更快更有力道，双眼无法难以捕捉到它们的运动轨迹，身体也是在被击中后才姗姗来迟出反应。

完全跟不上，在她使出那种状态之后...原本的优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胸口的一击超过了身体承受极限，被难以言喻的力量震飞。摔落之际牵起满地灰尘。

骨折了，右腿断了，肋骨插进肺部大出血了...但还能继续战斗，无论怎样也不能倒下。若是输掉的话，之后的战斗也很难获胜，未来只会愈来愈艰险不存在什么侥幸。我想战斗，继续全力战斗。

就是为了能赢所以才那么刻苦的训练。

眸子里的黑色一点一点，如墨汁般洇散取代残余的白，猩红的瞳孔猛然间胀裂，衍生出细小的血丝蔓延至眼角。

----你也有想保护的人，所以啊，即使骨头裂了断了散架了器官破了烂了坏掉了也没有关系。反正身体无论怎样摧残都会恢复，我们不是怪物，野兽。再重的伤都能恢复因为早就习惯，战斗吧，把阻挡之物全部彻底得清除掉。

原本大面积的黑发很快失去色彩。

大拇指没有意识却并不违和地按住食指发出声响。大脑深处隐隐痛，一些些奇怪带着莫名即视感的画面在海马体里飞快闪过却无法抓住。那些短暂又重要的东西，请留下来。模糊的感官忽然清晰了。

我还有许多东西想要看到，还有守护的人存在。所以...请借给我力量。

对方的形象清楚投射到视网膜上。包括接下来的进攻，渐渐显现出完整的运动轨迹。

于是，琲世下一刻向右边闪开了。手中的浅打在之前就已聚好了力，在来人回神之际快速劈落。

血液只是顺着刀身流落而不是想象中的四处迸溅。眸子里反映出来的是刀身被对方紧紧握住，她同时把黄色灵压再度压缩至临界点，对准琲世的方向不留余地地发出大范围爆破。

既能像鬼道一样造成伤害，又能增加物理攻击实力。这种混合招数真的是前所未闻。

摔落的身躯竟然把硬度不低的地面打出深深的裂纹，口中的唾液与血肉混合着上涌弥漫口腔，还没有回神大口暗红色液体喷涌而出。

冷静下来，刚刚那一击怎么回事

双手撑住地面缓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烂掉的口子还没有像往常那样恢复过来。瞬间的冲击几乎撕裂了自己的□□，连骨骼保护下的脏器都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对不住哟，得手了。”

闻言一怔，有些震惊地看向声源。光线下被角度拉得冗长的影子深沉如墨，巨大的刀身已经窜出了大半，刺向自己的胸口。

---不要死。

那时身躯没有原理的忽然充满行动的能量。身子弯出诡异的弧度却恰好穿过京乐春水攻击间的间隙，手中的浅打全力向上一砍，随之是大量的血液喷出与对方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还没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手臂就顷刻间被抓住，被少年过肩摔重重撞到已经近在咫尺的碎蜂。女孩本来打算利用雀蜂的二击必杀进行暗杀的，但是当春水身影飞过来的时候却一瞬间的呆滞，而无法避开的重物撞击到她，娇小的身躯失去抑制倒飞地滚落地面。

无暇顾及其他，因为耳边已经传来轰耳的爆破高音，虽然琲世在打来的前一秒就跳到远处，但这并不意味结束。他没有料到，被躲开的瞬开又在另一边被浮竹十四郎的斩魄刀吸收，对向少年又把它没有丝毫耗费的释放。

琲世即使出了回避还是慢了一步，灵子构成的血肉之躯被冲击波贯穿，碎肉不断地滴落凝固了柔软衣料，□□上的口子甚至能隐隐看到外面的景色。

差点忘了，浮竹队长的斩魄刀，是可以转移攻击方向的。

视线一阵眩晕险些摔倒，触地之际双手吃力撑住。伤势已不见大幅度恢复。

伤得太过严重了。

“接下来就是你了，蓝染!”

夜一已经移开了视线望向蓝染那边，眼神凌厉满是愤怒，准备上前时又被站起来的琲世拦住。

“让开，小鬼。这是我们跟蓝染的事情!”

“你是...贵族吧。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输给你了。”

他摇晃地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退让。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蓝染先生这些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我大致有个了解了。”

没人留意，市丸银紧密的双眼因为惊讶微幅度地抬了一下，蓝染嘴角的笑容也出现刹那僵硬，但都很快恢复常态。

“还要胡扯什么，尔只需要尔等是尸魂界的敌人，应当被正义裁决的罪人!”

“别开玩笑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略带惊讶地看着面对山本几乎是吼出来的琲世。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越是温柔的人，一旦爆发起来也会变得可怕。

“一直说着正义正义，你们真的那么了解吗，称虚是邪恶的，错了，它们只是没有自我的本能寻求生存，祸害魂魄这是事实，但是啊，堕落的魂魄其实还有不愿再制造牺牲的虚存在着。相比之下你们呢，四十六室做出来的冤案，贵族对平民丑陋的排斥难道就不恶劣吗!自己都肮脏不堪为什么还要去说别人的黑暗，根本不存在绝对的说法，绝对的正义根本就不存在，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理由战斗着。为了尊严，为了维护自己信念，强行把自己的观念施加在别人身上，这样才不是正义，只是恶魔而已。”

“你才只是什么都不懂在自顾自胡说八道的小鬼而已!”山本的刀已经出鞘，他的眼神犀利得好像一把血水铸造的利剑，直指琲世心脏，在其开口之际毫不留情打断，“尸魂界从来没有做错过，老夫已决定亲手解决说出如此话语的你这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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